恒制则转漕於关东,尚虞地有遗利,人有遗力,生之者少,靡礼宾司者多,粟帛浸轻而缗钱益重,或去衣食之本以趣末作,自非翔贵之急,则有甚贱之伤。欲使操奇赢者无所牟利,务农桑者沛然自足,以均货力,以制盈虚,多才洽闻,当究其术。至若管仲通币之轻重,李悝视岁之上下,有可以行於今者,因亦陈之,美利嘉言,无辞悉数。
问:惩忿窒欲,易象之明义,使骄且吝,先师之深诫。至若洙泗之门人故人,渐渍於道德,固巳深矣。而仲由愠见,原壤夷俟,其为忿与骄不亦甚与。商不假盖,赐能货殖,从我之徒,而吝缺如是,皆所未达,试为辨之。
问:育材造士,为国之本,修辞待问,贤者能之。岂促速於俪偶,牵制於声病之为耶?但程试司存,则有拘限,音韵颇叶者,或不闻於轶响,?璋特达者,亦有累於微瑕。欲使楚无献玉之泣,齐无吹竽之滥,取舍之际,未知其方。子曰:「盍各言尔志。」赵孟亦请七子皆赋,以观郑志。又古人有述祖德叙家风之作,众君子藏器而含章者久,积善而流庆者远。各言心术,兼叙代德,鄙夫虚伫,以广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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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元十三年中书试进士策问二道
问:先师之言,辨君子小人而巳。勤学则举六蔽,咸事则称九德,推其性类,又极於是矣。孟轲之数圣者,有清有和;文子之言人位,上五下五。列夷惠於天纵,颇有所疑况牛马於最灵,岂为至当?班固之《古今表》,刘邵之《人物志》,或品第乖迕,或钩摭纤微,诚有可观,恐未尽善。既强为巳之学,必有析理之精,敬俟嘉言,以?未达。
问:乃者西裔背盟,劳师备塞,今戎王自毙,边遽以闻。而议者或曰:「因其丧而吊之,可以息人。」或曰:「乘其虚而伐之,可以辟地。」或曰:「夷实无厌,兵者危事,皆所以疲中国也,不若如故。」是三者必有可采,思以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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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元十九年礼部策问进士五道
问:「汉廷董仲舒、公孙宏对策,言天人相与之际,而施於教化。韦元成、匡衡之论,以明经至宰相封侯,皆本王道,以及人事。今虽以文以经,贵禄学者,而词绮靡於景物,浸失古风;学因缘於记问,宁穷典义。说无师法,经不明家,有司之过,敢不内讼。思欲本司徒之三物,崇乐正之四术,不率教者,屏之远方,则名义益修,风俗益厚。程孝秀之本业,参周汉之旧章,虑难改作,式伫嘉话,事关理本,必议上闻,斯乃诚求,诸生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