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谕、自上冬及新正以来。直隶、山东、河南、山西、陕西、五省。陆续奏报。均得瑞雪。重降叠见允称优渥。朕深感上天垂佑之恩。为百姓额手志庆。知茅檐蔀屋。欢忭同情也。春日载阳。土膏滋润。力劝播种。不可后时。著五省督抚、转饬有司。宣朕谕旨。遍为劝导。俾小民努力东作。以冀丰登。其有贫乏之家。耔种不足者。量为借助。以副朕仰承天贶、俯恤民隐之至意。
○命原任湖广总督班第、仍在军机处行走。
○乙未。上奉皇太后还宫。
○诣大高殿行礼。
○谕尚书来保。本年进哨事宜。讷亲到日、等即当妥议具奏、扈从之人。早为派出。俾伊等得以料理行装。且派出之章京侍卫护军等。朕尚欲加恩赏赉。所有此次派出之人。尔等观其射箭好、中的多者著加优赏。
○谕曰、内大臣来保。办事勤劳。从前大臣。曾有入于满洲旗分之例。来保、著加恩准其人入满洲旗分。
○朝鲜国王李昑、因边民越境潜居。未能先事觉察。蒙恩免议。奏进方物申谢。得旨。览王奏谢。知道了。所进谢恩仪物。准作正贡。该部知道。
○是日起。上以祭社稷坛。斋戒三日。
○是月。大学士伯鄂尔泰、吏部尚书公讷亲、会同直隶总督孙嘉淦、河道总督顾琮奏、永定河凌汛漫溢。由引河浅狭。不能容纳。旁流既多。水缓沙停。河身益高。将近下口水仅数寸。间段淤塞。以致旁溢。河岸西南一带。地名南洼。每岁河淀清水。泛涨而北。直透洼内。引河不能容。趋下之势。亦于此溢出为多。再河身地势。南高北下。中有最洼下处。更易漫衍。且难消退。至下口由老堤头、归中亭、玉带、两河。中亭为玉带支流。河身浅狭。不能推刷浑沙。其玉带正河入口处。则清浑并下。互相荡漾。可称安顺。伏思旧河尾闾梗塞。改由西引河。令渐复故道。实属良图督臣等于上年霜降后开堤放水。试行于水小时。故能循河畅达。若桃麦伏秋等汛。河身不能容正溜。下口必致淤垫。且凌麦二汛水不出槽。则附近民田。亦可收一麦之利。至伏秋大汛。听其漫散。既可以缓溜。其时水势消长甚速。亦不致渟蓄为患。是引河断宜开挖宽深。令可容汛涨正溜。直达玉带清河。应将新开堤口。暂行堵闭。漫水消涸。始可另议施工。而民田水退。尚堪及时补种。据督臣孙嘉淦之意。水由此行。引河无庸挑挖。即治漫水。亦不必堵堤。而臣等则以为及早闭塞。俾无续至之水。方可议及一切事宜。再永定河去路。以直达清河、不穿入东西诸淀为最要。今新河下口、南洼一带。毗连柴火等淀。将来伏秋大汛。必使无穿淀之虞。始可为经久之计。得旨。所奏俱悉。另有批示孙嘉淦一摺。卿等共观之。则知朕意矣。
○孙嘉淦奏、公摺中、称暂堵堤口。俟引河挑挖宽深。再行开放。臣实不敢扶同。盖开堤放水。原因堤束泥沙。淤河淤淀。是以放令散入田中。若又挖使宽深。无论旋挑旋淤。徒费帑项。借使不淤。而河槽日深。全河之水。不能溢出。又将泥沙拥入玉带。为患更大。至开堤放水。事属创见。今百姓俱已相安。河水益无大患。忽复堵塞。无论旋开旋塞。有伤政体。而百姓见堵决口。必以为此事错误。将来设欲再开。难望信从。若谓堵口使民种麦。则目前水已消退。不误耕种之期。若云保护村庄。则水来原未入村。现今水去。尽可施工。亦无容堵口。得旨。卿此奏固是。但大学士等。亦系慎重欲筹万全之意。卿亦不必固执己见也。且旧河下口。尚未会勘。会勘之后。卿等和衷详酌。自有定议也。总之此事、卿所见甚当。所任甚力。而办理未尽善处。朕亦不能为卿讳。然而朕终以卿为是者。以卿不似顾琮为游移巧诈之计耳。彼素日之道学。今安在耶。在摺。卿等共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