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舜陟言伏见陈亨伯蜡书其词哀切首陈真定城破屠戮生灵不知几万人虏(改作敌)据高城愈难追退臣读之流涕窃叹朝廷何忍其如此未尝遣一兵一马为援也。李邈三四十状奏陈略不见报朝廷,岂不惜土地而爱人民但以与虏(改作敌)讲和不敢动兵一何失计之甚也。臣请为陛下言之古者列国兵交使在其间推论利害释二国之患是息民而贵和今虏(改作敌)遣使来而我使亦往彼此按兵不动乃所谓和也。然虏(改作金)人用兵不已今日陷一城明日破一邑侵寻而南有并吞席卷之志时遣一使邀求宝货诡辞为顺使不为备我之使往胁之以威不得吐一语但依虏(改作敌)人甘言奏闻而朝廷不察其情伪便谓和议以定宣抚司见讲和如此亦不遣兵求援真定以至於亡陈亨伯所以言彼受和议之使留置寨中而任意攻取无人救解彼何计之得而我何计之失也。今虏(改作敌)悉力中山城下朝夕必攻城(改作破)矣。。若朝廷。又以讲和之故不令宣抚司应援必失中山失中山则河北诸郡不攻而自下矣。河北下则京师不可都而宗庙社稷危矣。陛下何不以宗社为心乎!亨伯。又言彼既攻城杀人放火而我师援之理不为曲朝廷。若任诸镇之存亡不复顾恤则更无可论。若欲保全伏乞速赐指挥宣抚司火急遣兵前来亨伯之言如此可谓切矣。陛下。若听大臣之论谓既讲和之。
复应援则非为宗社大计第恐地土人心必两失之。若大臣谓今日无兵何以为援臣以为河北之民皆兵也。使诸郡县倾廪库与民共之朝廷以好爵縻之何患人不为用但系措置何如耳亨伯乞宣抚司兵自深冀来祁会合马忠兵宣抚兵击其西祁兵击其东中山兵为内应则转祸为福因败成功其言似亦有理伏望陛下诏三省枢密院日下详酌施行。
绛州军乱守臣官吏散走河东。
逢虏(改作河东)记曰:十月二十八日绛州被溃散军兵并本州军兵放火自乱太守朝散大夫李弼传并官吏军民散走独存市易务官吏史秉义度不得免自操枪刀杀获十数人遂稍定是时绛州衙兵为太守抬轿既行出城各舍轿而去复入城中攘夺金银李守遂步行至高乐绛州仓库有漕司金银缣帛粮斛约三百万河东漕司岁计在此只童贯平货场匹帛两纲目是六十万皆被夺去。
遗史曰:是日军乱守臣李元孺通判徐昌言弃城走军民劫军资库盖四川一百八纲尽在绛州下卸然後河东州军转请人知富饶遂致攘取帑藏为之一空。
二十八日庚申黄锷除给事中由海道使金国。
先次以礼物等往因议和。
粘罕(改作尼堪)至泽州城下。
二十九日辛酉侍御史胡舜陟上言政事未得其正宜急正之。
胡舜陟上言(旧校云:此疏见程篁墩新安文献志)春秋《传》曰:兵犹火也。弗戢将自焚老氏亦曰: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国家自熙丰间王韶建开边之说王安石主其议遣将用兵无岁无之泸南广南勤师远伐至崇甯以来尤甚西开青唐以反夏国南筑谿洞以及丹州西南则建祺祥等州皆不毛之地非人之境而驱赤子蹈锋镝死者不计其数生者竭其膏血凡五十馀年而。又王黼童贯合谋以弃契丹百年之好约金人以墟其国是以上帝震怒祸我国家金寇(改作人)猖獗(改作乘隙)长驱中原,岂非所谓弗戢自焚其事好还乎!陛下践阼适丁斯时宵旰之劳未见微效盖天怒未解人力,岂能胜哉!《书》曰:惟先格王正厥事臣观今日祖宗宽大之政泯灭而未举王安石刻急之法为害而未除法度未得其正也。士大夫之欺罔诞谩骄奢贪鄙曾不少悛风俗未得其正也。事未见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