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早来奏於我?我遣医治之。今已日久,不能治矣。前代之事,尔等何有不知者。古一良将於行兵之处,有遗箪醪者,虑不能遍饮,遂投醪於河,与士卒同饮其流。又一卒生疽,将军吴起得知,亲为吮之。卒之母哭之。时人问曰:“尔子乃一小卒,将军亲为吮之,奈何哭之?”母曰:“此子之父生疽,吴将军吮之,遂为报恩而阵亡。今我子又不知将死於何地,是以哭也。”前代之事,尔诸将皆知也,凡士卒,伤则调治之,病则往视之。如是,则士卒均不畏死,愿效死於尔诸将之前矣。”
是日,遣人致书大凌河城其书曰:“金国汗致书於大将军。前李喇嘛、方吉纳等往来时,我诚心欲和,因尔等一面遣使往来,一面修筑锦州城,故我以书付尔使杜明仲寄尔,言尔等如不罢锦州城工,我将发兵等语。而後我即兴师。往来之使遂绝。其後,获尔哨卒银柱,我仍欲和,释之遣归,并无回报。後於进征北京之际,屡致书欲和,而明君臣,惟以前宋帝为鉴,竟无一言回报。然大明帝非宋帝之裔,我又非先金汗之後。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天时人心各不相同。尔大国岂无贤能之士,不随机应变,竟执胶柱鼓瑟之见,可乎?夫征战者,岂我所愿乎?不得已而後用之矣。我厌兵戋而愿太平,故又遗书往。惟将军思之。若愿议和者则令我前遣之银柱来,凡我所欲言,将悉语之,勿疑我执而杀之。即执杀一人,於尔所■几何,於我所益几何。我素不欺诳。尔守备王延祚,出城时为我所获,已留养之。”
十五日,大凌河城北山岗一台降。内有黄把总属下男丁五十五人,妇女一口、牛一。即付高副将养之。
是日,於正红旗下牧马取草处,遇大凌河城北二十里外明台兵出,十人被杀,失马三十五、驼十。
十六日,有二千兵自松山来援,出哨总兵官阿山、参将劳萨及备御图鲁什率兵三百,击败之。杀百馀人,获马十三、纛三来献。
是日,大贝勒济尔哈朗台吉、额尔克楚虎尔,率四旗所有护军、在营每牛录甲兵二人、每旗大臣一员、携红衣炮一、大将军、将军炮二十,往攻抢掠马驼之明军台。时围台发炮,焚台用围房舍百馀间,於囊下获驼七、马二十七。诸贝勒留兵还营。十七日夜,台内明兵近六十人冲出,备御刘哈击败之。杀其九人,生擒一人,讯之,答曰:“近三十人中炮身死。”获驼一、马十七、牛十三、驴十五。
十八日,遣穆成格、叶努率每旗一人往审阳,彼等所赍书曰:“汗曰,祖总兵官及其长子并副将七员,参将游击六七员,其所率山海关外之所有马兵,俱在大凌河城内,均被我军围困
之讯之言有马兵七千,步兵七千及工役三千、商贾两千等语。此乃我等素所期望者。今蒙天佑,得此良机,故我军已环城掘壕筑墙以困之,今尚难以逆料其结局如何,惟祈天以待。恐诸
贝勒、福晋、民众人等,复似前年征北京时,肆张声势,其晓谕之。再闻,於锦州、松山、杏山、塔山、宁远等处,各有马兵二三百,步兵一、两千等语。再者,尔等将家中消息缮写明白,遣晓事之人送来。凡朝鲜,北面及东呼尔哈诸地消息,令前往捉生者遣人来报。其遣来之人,复令遣还。所需炮药万斤,及驮火药用骡六十。除留彼正员外,其以私事或因病家居之官员、护军;可遣令送来。南北若有消息时,勿派官员傅递,可遣病留护军与贝勒家人同来。”
二十三日,命阿济格台吉、硕托阿哥率每旗纛额真一员、护军五十及蒙古敖汉、奈曼、科尔沁、阿鲁、巴林、扎鲁特各部兵之半,往锦州路,拦击明援兵。汗亲往指示立营、瞭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