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曰奸慝隐而难知故谓之诘虐显而易见直加之刑而已天下之罪恶虽万状要不出此两间也林曰奸慝言诘乱言刑驳文也】曰三説皆是而意有未全夏氏辨奸慝乱之相为本末是矣然谓奸慝诘而不刑则不可吕氏辨诘与刑精矣然失互见之义则诘者似为未必刑刑者似为未必诘林氏言驳文固得互见之意然不辨奸慝乱之所以殊又未免儱侗而无别得此失彼故不得不以己意言之此多不尽载
自舜命契为司徒以敷五教王制司空本以量地置邑度地居民伯禹为司空亦以禹平水土人得平地而居之也今周官谓司徒掌邦教司空掌邦土皆相合周礼大司徒之职则掌建邦土地之图与其人民之数其间分田制赋徒役之事居多虽以十二教及乡三物教民而不详及于五典养民而后可教犹有可言至于小司徒卿大夫遂大夫等职于地利之事尤详则司空已无可为者今周礼以为掌邦事而工之事皆在焉先儒因以考工记足之窃意冬官非止于工之一事然其详不可攷矣
或问六年五服一朝与周礼不同何也【周礼行人侯服嵗一见甸服二嵗一见男服三嵗一见采服四嵗一见卫服五嵗一见】曰周礼所谓侯服嵗一见谓第一嵗一见也甸服二嵗一见谓第二嵗一见也男服三嵗一见谓第三嵗一见也采服四嵗一见谓第四嵗一见也至第五嵗而卫服一见至第六嵗则皆休息正是六年五服一朝也诸儒疑之过耳左传所载又与周礼不同何也【昭十三年晋人将寻盟齐人不可叔向告于齐曰明王之制使诸侯嵗聘以志业间朝以讲礼再朝而防以示威再防而盟以显昭明】曰叔向所言乃诸侯自相防盟之礼犹小行人所谓凡诸侯之邦交嵗相问殷相聘世相朝云耳非诸侯朝王之礼也
或问诸家多以为业大于功子独以为功大于业何也曰功业对言之则功大而业小予已即学业农业明之矣独言之则功与业无异又观其文意所主如何若曰周家有安民之功有伐商之功然后能成王业汉髙有诛秦之功有蹙项之功然后能成汉业则业固大于功矣今戒卿士功业而功崇以志言业广以勤言则知人臣能勤劳以广其职业然后能成辅治之功也新安王氏之説亦佳【王曰所成曰功所修曰业功之崇髙必始于立志用志不逺则无由可以髙矣然所修有职所职有事非能一日底于有成也故当勤而不已其业可广则志与功成矣】
或问子训骄为矜肆侈为奢泰何也曰矜以慢于人者言之谓骄矜也肆以纵于己者言之谓骄肆也奢以用物而言之谓奢侈也泰以用意言之谓侈泰也
或问恭俭惟徳无载尔伪何以能作徳而不作伪哉曰恭俭者礼之发也本出于吾徳之所固有惟移于物欲故变而为骄侈耳夫恭敬之心人皆有之而丰约撙节之间出于天理之自然亦莫不各有当然之分非由外铄也惟致知以明之诚意以实之则能自得于心矣然后推心之庄敬而实行其恭非内存骄慢而外为足恭也推此心之节制而实行其俭非内懐奢泰而外为诈俭也是则能作徳而不至作伪矣
君陈
或问君陈或以为周公之子如何曰陈氏曰周公命康叔曰乃丕显考文王乃穆考文王成王命蔡仲曰无若尔考之违王命况周公有大勲劳若命其子以继父事岂无父子之辞以宠之哉
或问先儒言君陈为新进如何曰玩成王告戒之辞固可知君陈之谓新进至谓斯时当尽循周公之典虑旧臣微作意则害治体恐未必然盖君陈之政大体固当法周公然辟以止辟简修进良与周公时合由以容无或刑人杀人之亲已有间矣而谨始和中时世又自不同兼诸老亦不可以作意害治疑之然成王之不命诸老而命君陈盖以君陈自足当此任耳恐不必过为之説
顾命